虽然,阿Q想“革命”,并且理直气壮地喊出了“造反”的口号,“闲人”也都另眼看他。他“以为革命党便是造反,造反便是与他为难,所以一向是‘深恶而痛绝之’的。殊不料这却使百里闻名的举人老爷有些怕,于是他未免也有些‘神往’了”。小说中这样的描写,无非说明阿Q的所谓“革命”,是混沌的、盲目的、不自觉的、无目的的瞎胡闹式的热闹罢了,至于对他自身的真正意义,分析起来实在“渺茫”得很。后来,“阔人”们“不准革命”时,作者也就没有别的办法可想,只好让他去死了。“死亡什么时候来临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人在死亡面前做些什么”(尼柯尔语),我们的阿Q死前到底做了些什么呢?到底可能做什么呢?
作者设计阿Q临死前画花押的细节,使我猛然想到嵇康。嵇康临死前“顾视日影,索琴弹之”(《晋书·嵇康传》),一曲《广陵散》足以表明当事人当时生命意识的清晰与觉悟。而小说对阿Q对于圆圈“圈而不圆”,到“合理化”,到“精神胜利”(“孙子才画得很圆的圆圈呢”)“三部曲”的描写,意在表现阿Q将自欺欺人、麻木不仁、无所作为的生命不自觉状态进行到底的精神状况的真实。
这样看来,阿Q的悲剧注定是必然的,而其根源与意义实在是深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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