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某种意义上讲,是一场遭遇。
当键盘代替了嘴唇,当聊天对话框代替了表情,你永远也不会知道,分享秘密时对方脸上的表情是同情还是嘲讽。你看不到对方的眼睛,读不到对方的情绪,你的伤感或许真正得到的只是屏幕后面对方的哂笑。
你身边还会有信纸和信封吗?当你发送邮件时还会想起那支墨绿色的、坚定而可靠的邮筒吗?用手写的字是有表情的。你能知道对方提起笔时带着怎样的心事,你甚至能想象出他的某一段邂逅或遭遇。而当你看着屏幕上工整的电脑字体,你所触摸的不过是冰冷的符号罢了。
还记得胶片相机吗?你相信照片能说话吗?但可惜的是,你的数字相机永远都给不了你能说话的相片。除了精心筛选过的最好看的你自己,它什么都给不了你。
这是场遭遇,也是一次“数字化”对“文艺”的绑架。
“数字化”耀武扬威地活跃在现代人的生活中,而“文艺”被搁置在无人问津的角落里,它孤独地呆在那里,但请相信,它仍在不可思议地发着自己的光。
因为人性不死,文艺不死。
我喜欢老人,因为老人骨子里带着对文艺气质的坚持。他们是被这个时代判定为顽固的群体。但他们欣赏恢弘落日的时候,仍然会有一种错觉般的骄傲。这个世界总有一些是不被取代的,他们所坚持的不是迂腐,只是些还没被了解的,亘古不变的真理。
我也崇拜坚持文艺的歌者。曾看过一个乐手的专访。他顶着不屑一顾的表情说,他不敢用互联网,他不信任信用卡,到现在连电费他都亲自上门交,只用现金买衣服。这些话令采访他的记者大笑不已,屏幕里传出周围人的笑声。于是很少有人能记住他说:“在我的世界里,数字是不被允许的。我不信任数字,就像我一直不相信数字能够改变这个世界原有的样子。”
对有些人来说,“数字化”是噪音。它带着喧嚣疾驰而来,绑架文艺,谋杀人性。
我渴望一个远离“数字化”的世界,在那个世界里,我就一个人活着、存在着。我能看着夕阳落尽,山花凋亡,河水干涸,然后抹去有些矫情却又真实存在的感伤,看下一轮明月升起,下一群鱼虾洄游。
有人笑,这不过是迂腐的文艺做的一场徒劳,“数字化”终是胜者。
我也笑,我看见老人们和那个乐手也笑了。
我们不解释,只是笑着说句:你们不懂。
(48分)
我的数字化生活
瑞安中学高三(3)班 连 拉
周末回家,或逢亲友聚会,酒过三巡后除饭桌上尚有二三旧友觥筹交错不醉不归的,便只余下一片岑寂:略略勾下头便可见桌下十指翻飞,在“苹果”手机屏幕上跳跃出令人眼花缭乱的舞步。
不知从何时开始,数字化产品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雄赳赳气昂昂地公然进驻我的生活,留我一人对着遍地惊雷束手无策。说来惭愧,我不仅至今仍对苹果手机退避三舍,甚至面对一个小小的数码相机,使尽浑身解数也奈何它不得。不得不承认,对于“数字化”这一名词及其衍生出的周边产品,我都抱有一种类似敌视的心情。
“一日不见,如三秋兮。”《诗经》里痴痴等待的布衣女子仍在,然而她哀婉的话音早已成为绝响。千里之距只需轻轻敲击几下键盘便可以真正做到“天涯若比邻”,因时空的双重阻碍而愈发浓酽的思念之苦瞬间便可化解,然而当初那种在惆怅与欢愉中来回辗转的心情,饱蘸浓墨在信笺间记录彼此存在的证明,早已被聊天社交网络挤到一个蒙满灰尘的角落,只在月圆的夜晚,可以听见云端鸿雁寂寞的歌。
数字化的生活中,鸿雁衔书飞走,唯余下半老梧桐,此情何寄。
向来艳羡文人的闲情雅致,松花酿酒,春水煎茶,温一壶月光下酒,就着那三秋桂子、十里荷花。然而想来若是放在当下,必然有谁不甘独乐地将其“晒”于微博之上,再配以或调侃或严肃的几句评,那么再好的酒恐怕都不免酸牙。“只恐夜深花睡去,故烧高烛照红妆”,注定是只能属于那个时代的风雅,于今只需高举数码相机对着尚未睡去的海棠花一阵“咔嚓咔嚓”,再用PS技术略加修饰,便可留下海棠永恒定格的倩影,何须趁花未眠之夜起身遭那份罪?又有谁愿意铺笔研墨,细细勾勒那山光水色间的万种风情?
数字化的生活中,花未眠而人已眠,我们封死了发现世界的窗口,只等数码相机来替自己弥补。
同学总是倾向于在网上下载电子书,置于MP4中独自赏玩,无他,仅取其方便廉价快捷之利。然而我始终偏爱实体书的阅读,在纸页间慢慢走过一个个悲喜轮回,感受手心残留在纸页间的温度。实体书给予我一种莫名的厚重感,心情随着纸张的翻落而起起伏伏,我总觉得文字需要切实可感的书本作为载体,才真正拥有了独立于作者而存在的生命。而这一点,是电子书无论任何也终究无法替代的。
数字化的生活就像一张网,漏掉了许多珍贵的昨天,也忽略了很多正在消逝的今天。置身于数字化的浪潮中,我却在期待返璞归真的那一日,让我找到一个地方安放自己,安放灵魂。
(50分)
我的数字化生活
瑞安中学高三(2)班林佳佳
数字大军来了!它们浩浩荡荡气势汹汹,千军万马风起云涌;它们一手握枪一手持盾,所过之处片甲不留。
我眼睁睁看着它们密密麻麻地涌来,漫过我的脖子,堵住我的鼻息,然后我两眼一黑,醒了。
还在为刚才的梦心有余悸,电视里万年不变的扑克脸女主播已经开始字正腔圆地报道:“今年我国的GDP指数上涨7.5%,实现稳步增长,同时新增农民工近7500万,就业现状堪忧……”7.5%意味着国家腰包鼓了几倍?7500万又到底有多少人?手拉手又能绕地球几圈?只是些数据罢了,没人会在意。
出了门,拦下一辆出租车,司机大哥蹩脚的普通话与车里的广播声相映成趣。大手“啪”的一声把空车牌按下,就开始响起“喀嚓”的机器运作声,像排泄一样拉出白白的发票来。一踩油门,汽车平稳地飞出去,与此同时变化的是不断摇摆的时速表和现在潜伏不动但稍不留神就跳过一个数字的里程表;不变的则是广播里汇报新农村建设的机械嗓音。
到了一个路口,严重堵塞。车歪歪扭扭地排成几列,前面有交警站岗。各种高级低级的车混在一起,一样像是待宰的羔羊温顺得不像话,但我仍可以透过车窗,依稀察觉到各个车主体内躁动而不安的灵魂。我直直地盯着前面那辆出租车屁股上方的LED字幕,好吃的、好玩的在小小的屏幕里轮番上演。红色的字体从旁羞答答地滑出,鼓动你去尝试然后献出自己的粉红钞票。
从余光里我可以看到司机大哥焦躁地探出头向前张望,想从一堆的车屁股里看出一些不一样的东西来。
正前方的红绿灯并没有因为多人的关注而怯场,仍是理直气壮地一个数一个数地变化。03,02,01,00,红色的数字刚变成绿色,交警的手才挥了一半,压着白线的车就不管不顾地向前冲刺,留下一地呛人的烟气。破破烂烂的摩托车用车载mp3放出吵嚷的歌曲,在旁边的专用车道招摇过市,摇旗呐喊。
车龙还是沉默。
司机大哥已经把头缩进车里,摆对位置,然后悻悻然地转到了音乐频道。放的是少儿歌曲,甜腻又舒缓,我迷迷糊糊又要睡去。
“罗曼罗兰说过,看清这个世界,然后爱它。”我嘀咕了一句,试图安抚司机。
紧接着,我就看见数字大军浩浩荡荡气势汹汹,千军万马风起云涌,从油门,从里程表,从广播,从LED字幕里跳出来。
它们密密麻麻地涌来,漫过我的脖子,堵住我的鼻息,我两眼一黑,再也没心思背什么名人名言,只来得及喊一声:“救命!”
(52分)
我的数字化生活
瑞安中学高三(6)班 赵 镭
查尔斯.狄更斯说:这是一个最好的时代,这也是一个最糟糕的时代。也许把这句话作为这篇文章的开头,不会显得那么奇异。
几乎没有人会否认我们活在一个高品质生活的时代——生活数字化。我们在围脖上你一言我一语,在“农场”里开心地偷着菜,用飞信传送着我们的情感。走进地铁,你会发现人无疑就是两种状态,要么在睡觉,要么低头玩弄自己的手机或ipad。人们渴望无时无刻与外界保持联系。
而这种生活方式,对于任何,包括我,带来的最大问题,就是无法承受孤独感。人就像生长在网络上的植株,不能一刻脱去干系。我曾想过这样一天的生活,不开任何电子产品,不去探问外面的世界,一天只干三件事——吃饭,看书,思考。很明显,这注定会失败。因为当网络把所有人拉拢到一起时,人就注定不能重拾自己的孤独感。
那么,失去了孤独感又会如何?夸张直接地说:人会失去内心自己的思考。有许多只能面向自己的对话,譬如生和死的意义,生命的终极目标,就会变得模糊起来。人与人之间频繁而无意义的联系,交往,只会显得愈发的空洞。
有这么一天,我刷新着自己的人人与微博,看着一条一条的新信息翻滚却根本不知自己要干什么,但越是感到这种空虚,却越是加快地刷新。就像开了一个洞却不敢去窥探,反而使劲想遮住它,想去逃避那个洞背后的景象。从刚开始的“偷菜”为了乐趣,到最后的为了“偷菜”而“偷菜”,我们是不是失去了什么?
我们是应该感谢数字化生活给我们带来的便利,它为我们打开了一扇世界的窗户,但是我们是不是应该担心被它吞噬了自我?“狂欢,一群人的孤单。”你有多久没认认真真地看一本书,有多久没正正经经地听一首曲子,或者是写一封信?
陈奕迅在《孤独患者》里动情地唱着:欢笑声,欢呼声,炒热气氛,心却很冷。我们畅游在一个信息高速传送的时代,但是不是也要在意,不要被网络擒住了自己的双脚?
在数字化的时代里,面朝自我,盛放孤独。
(48分)
我的数字化生活
瑞安中学高三(7)班 黄 河
坐在泛着幽光的电脑屏幕前,手指飞快地敲击着键盘,牙齿松开皱巴巴的吸管,耳旁传来了好友上线的“敲门”提示音。在时间无涯的荒原里,不存在早一步,也不可能晚一步,就这样遇上了,那也没有别的什么话可说,唯有轻轻地在对话栏中打入:“噢,你也在这里。”
数字化生活就像隐形的斗篷,我们选择上线或消失,隐形或现形。挑拣着时间,拼凑着对话,形成了聊天栏里的一页又一页。这种数字化的交流,淡去了我们在语言中透露着的喜怒哀乐的表情,任一条时有时无的横杠,浪费着我的言语。
许多人因为这种数字化的生活而放弃了交流的权利。我曾以为这世上最拥挤的地方是上海地铁,想象者一群一群的人在地铁中走过,话语相随在零点的钟声敲响时也不停息。当我真正置身其中时,只见地铁里所有的人都直勾勾地望着手机或手提的屏幕,一句话也没有。除了来自隧道的风、铁轨沉闷的摩擦撞击和自己的心跳,我什么也听不见。或许他们觉得与人面对面地交谈没意思,无论眼前是陌生人还是熟人都是如此。他们顾自沉溺在“无限生机”的二维世界,无视现实生活的停滞和交流纽带的枯竭,只喜欢聆听数字产品的唠叨,从天明再到天明。
我时常会想这种数字生活究竟给予了我们什么,是快捷,是方便?一如地铁中的那一幕,语言被地铁驶向远方再乘以网速就能得到一种“极速体验”?数字能表达我们的情感,表现我们的存在吗?
人们试图用微博和博客的方式向这个世界宣布他们的新生。由此一个个凡人从世界上消失,微博主们一个个宣泄着自己,而能不使自己虚伪狰狞的面孔流露出来,于是虚假和盲目由此诞生。想起了韩寒和方舟子在网络上的一场经典论战:韩寒造假!就是因为数字的盲目和隐蔽性使得沟通和解释显得苍白无力,不明事理的网民为自己的偶像打起了口水仗,殊不知是蓄意捣蛋的阴谋家在背后推波助澜。网络文字日显攻击性,这不是白纸黑字,这简直是白山黑水般的险恶。于是当我浏览这些文字,我只能告诫自己每一个人都是真实的,而他敲出相同的文字,我已看不出屏幕前的他究竟怀着怎样的表情。所谓的“人造韩寒”充其量只是两个性格张扬者的对弈,每个人被不存在的答案左右,因此不少人争当骂客,在“言论自由”的大平台被真假是非搞得团团转,成了场闹剧。这只能说明网络的虚无。
数字生活买断了人的交流,让人终日用数字产品充当五官和无感,对屏幕上五彩的亮点如痴如醉,高唱着“你是我的眼”。数字生活又使人避免他人的正视,伪装成一个网名,在与现世的对视中,伪装着真实。如今高三的我又面临新的疑难:想上腾讯又怕聊天费时。无数次地听到有人大喊网上见,之后又声称自己没学习全隐身,我都一笑而过。反正我是真实的,既不想失去联系的纽带又不想被打扰,我无奈地选择了另一种“隐身登陆”。这便是我毫不虚假的“真实”数字化生活。
(47分)
我的数字化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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