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世界担当着苦难,却往往被讥为疯子、魔鬼的“背时”的人。
英雄就是英雄。他们宿命般地坚持着,全身心地呵爱着,并改造着这世界。因为,无论什么时代,每个民族的生活,都绝对不可能完美无缺。苦难和艰辛,有时仿佛命中注定,与生俱来,亦将与生俱去。像贝多芬的耳聋失聪,米开朗基罗的终生忧郁,托尔斯泰身上魔鬼般始终纠缠着他的“良心的熬煎”,以及他们所处的时代和民族的种种沉疴痼疾。他们身历不幸,却在不幸中坚持着创造出美好向上的艺术,来安慰、指引那些为苦难不幸而悲伤忧郁的人,让他们能“通过痛苦,得到欢乐”。表面上看,他们之所以伟大不朽,是因其辉煌的艺术成就。实际上,他们之所以伟大不朽,乃是因其自身勇毅、高峻的卓越人格──对生活持续不懈的坚守和抗争,对人类恒久刚贞的悯忍和热爱,对“人间的宏伟业绩”的捍卫和弘扬。而这一切,都是在苦难不幸的背景中练就的。
我们这个时代、这个民族也是需要英雄的。因为我们的时代并非完美无憾,我们的民族生活,也并非完美无憾。我们也仍旧需要“召唤英雄”,需要“呼吸英雄们的精神”──需要用他们的纯净与崇高,来灌溉我们日渐渴燥坼裂的灵魂;需要用他们的坚韧和清峻,来滋润我们日渐萎顿衰颓的生命,来振奋激荡我们胸中,那一怀日渐沉寂、落寞的英雄热血。
人生是艰苦的,在甘于平庸和琐俗的人来说,那是一潭死水,一潭任何风暴都不能激起一点涟漪的死水,又是一个深渊,为怪兽和野草所充斥的深渊,没有光华、没有幸福,是悲惨的,是沉重的。他们便在命运的桎梏和重压下苟且地存活着。而在那些不甘于平庸和琐俗的人来说,命运是一把长剑,自己就是剑的主人,能够制服多少敌蛮,完全取决于个人奋斗的程度。
但是,你要记住:不管你显得平庸还是伟大,命运之神决不会无端给你一顶桂冠,或是一束鲜花。虽然,这不是一个诞生着枭雄和扼杀着冥顽的乱世,但这确实又是一个适者生存和优胜劣汰的、绝对竞争着的世界。如果你读过杰克•伦敦,如果你熟悉斯宾塞,你就会发现,地球上每一个存在生命的角落都是一个纯粹的、每时每刻都在决定着胜与败的战场。要想超脱失败的压榨,让你的额头燃放出智慧的灵光,作自己的主人、做命运的主人,你必须奋斗。我们为什么活着?罗曼•罗兰说:“是为了更好的征服他,做他的主人。”
或许我们没有凯撒凯旋时的光荣与伟大,没有丹桂笼住我们的发鬈,玫瑰承住我们的脚踝;或许我们无缘再一次被罗曼•罗兰写进他的《英雄传》,或许命运曾是不测的恐怖,征服的背后隐藏着侮辱的狰狞,御座的周遭显现狴犴的幻影,但是,朋友们,我们的追求可以是崇高的,我们的目标可以是伟大的,我们的意志可以是不朽的。在垂暮之年,我们可以自豪地说:我曾经生存过,我曾经奋斗过,我曾经抗争过,我就是时代的骄子,上帝的宠儿。我已经用我一生的奋斗为自己写就一部历史上最辉煌的传记!我生存,因而我奋斗;我奋斗,因而我生存!正如罗兰在他的《约翰•克利斯朵夫》里说的那样:他的目标不是成功,而是忠于信仰。
23、伊莎多拉•邓肯——崇尚自由的舞者
追求个性张扬的邓肯不能满足芭蕾舞中的那些制压,她创造的舞蹈是一种发自心灵深处的对于自由的向往,而这种领悟与执著正如圣母玛利亚接受神的意旨时那份有些迷茫但决然承担的坚信。
她是一个没有上过一天舞蹈学校的舞蹈大师。这个从6岁起就在家中举办舞蹈班的女人,天生拥有为舞蹈而生的思想。她出生在芭蕾舞盛行的年代,却痛恨芭蕾舞的严格定律,认为那样的和谐是不自然的,做作的。当她看到学舞蹈的孩子们在暗无天日的练功房里,像照数学坐标一样地磨练自己的身体时,她发誓要培养真正的舞蹈人才。她丢弃了足尖鞋,扔掉束胸衣,赤着脚到任何一个可能的地方去跳舞。她就是“现代舞之母”——伊莎多拉•邓肯。
上帝不但赐予了邓肯灵慧的艺术细胞、敏锐的感受力,让她生来就与世界级的艺术大师息息相通,而且还在她的血液里注入了浓烈的反抗因子和冒险属性——桀骜不驯、狂热坚韧,来保证她在这个世界上的特立独行,以保证自己始终是一个宇宙而不是一颗行星。她的一生之所以有意义,全在于她的拒绝和反对:“我不相信你说的话,从来就没有什么圣诞老人。”“谁想评论我,就让他说去吧!但是如果要评论,首先还是去责怪自然和上帝吧!是上帝让人们觉得这一时刻比宇宙中我们所知道的和所经历的更有价值,更让人渴望。”
单薄的邓肯在内心中孕育着巨大的力量。她坚决抵抗着芭蕾舞的冲击,用自己的舞蹈作为革命的武器,反对社会的僵化和虚伪。她的舞蹈是发自于内心的,她的舞蹈是诗歌、是音乐、是自然、是生命本身——真正的舞蹈是一种恬静的表现,它受制于内心情感的深层节奏……
就是这样一个带有梦幻般理想的艺术家,从不在乎别人的看法,始终坚信自己的梦想,相信明天会更好。不问结果,只是勇往直前。敢于和当时的社会规范及传统礼教对抗,需要何等勇气!邓肯燃烧自己,亲身示范摒弃沉重的过去,如此个性也为她的一生铺陈出跌宕不羁的精彩际遇:自创的舞蹈方式大受欢迎、勇于追求爱情致使恋情恒常伴随左右、拒绝婚姻加诸女性枷锁而拥有两名非婚生儿女……种种行径和际遇,就是一件新女性自觉和现代舞蹈交织而成的艺术品。
不论懂不懂艺术、喜不喜欢舞蹈,热爱生命亟需突破重围的你,前方有邓肯正在微笑等待,她会告诉你:“即使走进一条无人小径,虽然独行,你也不感到寂寞。”
她的舞蹈不是一种娱乐节目,而是一种个性的表现,是一种更有生命力的艺术品,它无比丰富,激励着我们努力实现自己命定要实现的事业。
——美国前总统 罗斯福
伊莎多拉的舞蹈给人间所有的美都投下了光。
——作家艾迪•沃敦
看邓肯小姐跳舞,你的思绪和精神会回到那混沌初开的远古时代,回到这个世界的黎明时刻。那时人类伟大的灵魂在美丽的身体上找到了自己的自由表达;那时动作的韵和声音的律和谐一体;那时人体的动作与海合而为一;那时女子的胳膊美妙一摆是玫瑰花瓣的开放,而她落在芳草地上的脚则是落叶在地球上轻盈的漂浮。
——美国《艺术》杂志的评论
她毫不保留的自我剖析,坦率得令人发窘,生动得让我们感到一个亮丽生命的耀现。
——林语堂
1877年5月26日,伊莎多拉•邓肯在美国的旧金山降临人世。按照伊莎多拉自己的说法,她的性格在娘胎里就已经定了,她在娘胎里便开始跳舞。母亲怀她的时候,痛苦得经常说:“这个孩子一定很不正常。”而且预料会生下一个怪物。
伊莎多拉一生下来,似乎就开始手舞足蹈。母亲此时不由得大叫:“我没说错吧,这孩子是个疯子。”后来,伊莎多拉成了全家和朋友们的笑料:他们给她穿上衣服,放在桌子上,然后演奏音乐曲子,于是她便随着舞起来。
伊莎多拉大约6岁时,便召集了六七个街坊上的孩子——他们小得还不会走路——让他们坐在她面前的地板上,教他们挥动手臂。母亲问她在干嘛,她说这是自己办的舞蹈学校。邓肯夫人觉得很有趣,就坐在钢琴前面为她弹奏乐曲。后来,这个“学校”继续办了下去,而且大受欢迎,邻居的小姑娘都来了。他们的父母给伊莎多拉一点儿钱,让她教她们。伊莎多拉成了世界上年龄最小的“舞蹈教师”。
18岁那年,她加入了著名的戴利舞蹈剧团。但没有多久,她便指责戴利在浪费她的天才,愤然离去。在伊莎多拉看来,戴利舞蹈剧团被称之为舞蹈的那些僵硬而陈腐的体操动作,只是扰乱了她的理想。她追求的是一种与此不同的舞蹈。她说不清它究竟是一个什么样子,然而她探索着,走向一个看不见的世界,一旦找到钥匙,她就能够进入这个世界。
离开了戴利,伊莎多拉回到卡内基会堂的工作室。这时的伊莎多拉已被美国钢琴家、作曲家埃斯尔伯特•奈温的音乐深深地吸引住,并为他的音乐《那吉苏斯》《奥菲莉亚》《水仙女》等创作了舞蹈。
然而埃斯尔伯特并不买账,他找到邓肯并大声嚷道:“听说你用我的乐曲跳舞,我不准,我不准!我的音乐可不是舞蹈音乐,谁也不许用它来跳舞!”
伊莎多拉拉着他的手,领他到一把椅子旁边。
“请坐,”她说,“ 上一页 [1] [2] [3] [4] [5] [6] [7] 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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