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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十大温暖文章: 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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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佚名 更新时间:2009/3/13 21:06:11 信息来源:本站原创 点击:)我要投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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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是一座岛,你漂泊的心流过我的岛屿,望着满身被海水打湿的你,我还是把你带到我的海域。 ――题记
岛是我眷恋的地方。
这是一些零碎的记忆和岛关联起来的片段。告诉自己用点心来写,权当慰藉这些年来的不快和孤单。为了生活而放下生活的哲人是否也这般神秘的告知他精神世界下的心情。想想,生活像水在比我低的地方,永远重复,追求变得不那么纯白。而岛也是孤独的,的确如此。它的伙伴寥寥无几,周围尽是水的波光,和粼粼的海风,有时候偶尔可以窥见不远处有些小浅礁,这大抵可算是它的兄弟了吧。它同水如此亲密的黏附在一起,它如此亲昵的被水包围着,又是如此安心的守着天地间的曼妙苍穹,其实这是它应有的恩宠和幸福的,年复一年,每个季节带着牵挂和离愁轮换,大海始终用它咆哮的胸襟包裹着和岛无言的约定。
岛,是一个空间,也是某些心情的小抽屉,它是贴着海蜿蜒而上的,一侧永远是海,茫茫海域,有时候恰像风中打坐的禅师,又有些情况如微微欲沉的海轮,是遐思不已的物象之一。有些岛你需要穿越,摆渡,然后用布满尘泥的脚丫把痛苦遗忘在海岸;而有些你只需沿着枯草浅铺的原野小径,一如既往地顺着血管运行,流淌,直到有一片草莓等你采摘。可能这些都是表面上的文章,不足我详细说来,我若有所思的丢掉这些感觉,丢掉厚厚一叠的往事,阳光下,我若通体透明的小精灵。
以往,我不知道有过多少次机会正面对话它,现在,回过头,恍惚觉得那时太浪费了,多好的美丽却被我不经意遗弃,还用青春年少大笑自然的鬼斧神工,信誓旦旦地欲与天较劲。数数这二十几年,辗转过几个不同的城市,丢下了很多传统上的相知,倒学会了默默面对和微笑行旅。最近的几个月,压力不时袭上心头,每夜的睡觉时间被疯狂的删减,抓住次日凌晨早早醒来的瞬间,总有说不出的滋味儿卷过来。朋友说人生,是向着未知旅途的漂泊。我说,漂泊的归宿是黑色或死亡。今天写着这句话或许是可以用来解释某些事情的来去的。就说一个徒步旅行者吧,他很少牵挂什么,因为他知道除了欣赏外,什么都无法带走,一切快乐转瞬即逝。只是他很清楚的了解,一个流连的岛屿并非是旅人的终点,更无法让自己只汲饮某一个泉源,这好似把他囚禁在一个鸟笼里,他习惯于千变万化的路上,更沉默在独有的景致中,看穿自我。摸索着这些现实,生活的成分要依赖某些轻微的时间错移来完成层次感的凸显,可我迷茫如此错位后我将如何回头?我是该用如何的方式去浏览岛屿的,进入和抽离某些他人无法问津的渡口,你问我:“这个空间里,我是谁?”“我是一个岛,岛上都是沙子,每一颗沙子都是一部分的我”。这诗句就是答案。
某一年夏天,是个雨后初霁的天气,我买了去东门屿的船票。记得这次选择了工作日启航,那阵子我很久没说一句话,总是蜷缩在某一侧,陈天就沉默。站在码头,身边的风很大,海面上尽涌起余光中乡愁的诗句,我黯黯伤神,直到背后传来一声轮船的汽笛叫醒被灌醉的耳朵,之后才登上去海中间那静籁的天与地。我有点庆幸是让自己一个人来的,不让人看见的心可以肆无忌惮的和大海拥抱,随意的说话而不怕让人左右。这一夜,我早早就拿着行李泊靠进临海边的这个名叫“屿岚”的小旅馆。 “老板娘,要一单人间,南面靠海的行不?”我说。“身份证拿来,一天晚上68元,308房间,左手上去靠右最后一间。”老板娘仄仄的说道。“可以便宜点不,我住三天的”。“噢,这样啊,那好吧,三天一百五十元,不好再便宜了。”她轻声的回答我。接过房卡我猜度,老板娘是外乡人,或许是东北人,说话的语调是把舌头卷的高高的,丝毫没有南方人的直调和随和。夜色笼罩的海岛我还是第一次享受,星星一颗是一颗,光华也格外四溢,十分近乎,几乎使人伸手就可以抓到一样。我眯缝着眼,惯用的眼神出卖了我的心情,这夜的海风使我心惊肉跳,不过这一刻我却把一切置之度外……阳台上,我缩了缩外衣,想象站在海茫茫的星光上做出打漂的动作,月亮的背光仗着跳跃的速度不设防地波动在你面前,你是怎么想的?这样美丽的瞬间,而我是木讷的接受景致美的唯一性和非偶然性。我一直在想,我的生活在多大程度上依赖着你的思考,我知道,我欠你太多。
黎明时,我蠢蠢欲动。旅馆的走廊没有夜灯,我拿出带来的手灯,打开一瞬,强烈的灯束在尽头留着光影,而你笃定的告诉我该快点出去拥抱岛上的泥土和石头。渐渐地,岛屿有点生气了,不时有些翠鸣从四面八方叫来,还有一些和我一样的旅人,不同的是,他们用取景器借代了眼睛而我是赤裸裸的摄取的。我站在离海很近的一群石头上,仰看这一块传说的“石头”。听人说当海边风大的时候,它会摇动,也不知摇了多少年,一直悬着,没有滚落到海里。我来的这时候,它的旁边已经竖起一块牌子“禁止推摇”。我暗笑,这年头宣传术语越是禁止的坚决态度,人类就越会想去做,包括我,我还是上去推了,使劲的发力,没动,诧异被骗的感觉让我抽开身恶狠狠的盯住这一切。回来后去过的朋友告诉我要从海的那一侧施力才会动,而那边是悬空的,看来只有风才有这个能力了。辗转去了另一个景区,身后是一丛丛迷迭香,我只闻到了一阵清香。山丘嵌在林间,林间多是曲折,再远点看过去,大海如带,上面是一眼天空。就是这模样,经过着始终一样单调的时间。黄昏逼近,树枝上,渐渐站满了各类的鸟儿,岛上望日落的人,或你或我,静里边,还有风从海面掠过的声响,听到这样的呼叫,这是一种错遇,即时你伴有友人,有一大片的友人,你还是感到了孤独,不是你感伤怀古的孤独,不是你夜行乡间村边的寥寂,而是一种毁灭的消失。天边猛的没了光,海天一线的灰暗,你想像的奇境也一下陷入了死静。这时,只把你留在水将漫至的岸上,视觉里尽是黑压压的水域,你会惧怕这一种力量,一下子把你吞噬,之后就又平静。 可这些并没有真正使我害怕,我只是霎时若有所思,一瞬感觉到了心魂被牵扯,继而有一种爆炸般的力量撕毁我的围墙。于是我开始喋喋不休的抱怨,还要追捕你什么时候会莫名出现的几率。这样我很疲惫,甚至会怀疑到底是怎么样的骨架可以支撑逐渐老去的肉体,一片混混沌沌之后,我的灵魂也试着找到了一条路,但还不曾沿着这条路走去。其实,你无论如何应该告诉我的。你总该有一点点故事的吧,你总该有个留给人家称呼你的名字吧,你总该具备人们共有的需求和感情吧,难道你真的是一册无声放映时代的影碟,只是在吱吱的倒带时间上走出来,投映刹那,尔后就像影子一样隐去。回到我的岛屿,站在海茫茫的林上。静寂时分,在海里面,画着一望无边的水平线,总是反反复复的那感伤的旋律,而这曲调像是巴罗哈笔下那悲凉的手风琴抽泣的沉默,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然而是引起一种严肃的悲哀的。这些过去的描述,或轻或淡的发生和逝去,总愿意让我一厢情愿的想起蒲宁,他笔下原始的大地,既没有被村落,也没有被其它人类的迹像所干扰。一切都是辽阔的,然而同时是亲切的,在某种情况下,又是神秘的。无边的原野上,有时候什么都没有,只有一些树枝和水流。这种寂廖是完整的,也许是敌意的,也许我应该是明白的。
突然发现写的岛不是一个岛了,而是没有物形的宇宙,你可以贴着它左右走动,而它却也遇你赋行。我再一次陷入对岛的冥想之中,这样一个安静的岛,没有相关部门授权的等级标号,没有被大量人工化的迹象,更不会有拥挤的人群,所有的风景都可以自己无形的制造和遐思。也就是说,我的注意力不在那些旅游者趋之若鹜的名胜古地,而是希望能走过一些原始意义上的区域,贴近普通的生活,走进普通的人民。就像你看见中国的美丽不是从长城,天坛等这些雄伟的建筑上,也不是在上海,深圳等这样的城市间,而是在一个老妇或者村庄身上找到的,所有的这些都是未经修饰的,不会让我们产生管中窥一斑的局限和偏见思想。也许这才是完整的,走下去看看,去到远方想念,我们所要了解的还太多。后来又去了几个不同的岛,到底是怎样才可以比较它的美呢?又何以匹比呢?湄洲岛,南日岛,崇明岛,这些昵称都不重要的,评议的是旅者的心的位置,当你看清脚下的痕迹,就会觉得人们随意赞扬的举止已无关紧要了,真正想拥有的,是海天间的水汽和气味,在水的腹背,流离的,蕴藏的,挥发的,永远都如此神秘,可那又如何?此时你的发现还不是太晚,告诉身旁的人说一点旅途的见闻,不要吝啬你的肯定。你是否会发觉季节把大地上存在的全部的颜色都集中起来,再把苍茫的旷野和天空当作画布,用海水做引线,勾勒出心中的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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